第(2/3)页 林嘉若皱了皱眉,这样的托辞,从小到大她不知听过多少回,也只有父亲和大哥,才会不厌其烦地为她解释所有复杂的事。 “不过,今天必然会有消息回传——”他唇角微勾,绚丽的桃花眼尾有粼粼波光流淌,“或许对你、对我,都是个好消息……” 话音未落,门外轻叩。 袁宴笑道:“来了!” 灰衣人推门而入,低头奉上火漆急信一封,道:“定州信至!”轻退,闭门,如同从未出现。 袁宴从容拆阅,目光轻扫,脸上笑容渐深,面色逐渐激昂。 “好!好一个林时生!果真是应时而生!” 林嘉若却笑不出来,瞥了一眼他手上的信,问道:“若关中军重振士气,能在一个月内击退燕军,并且保证不再来犯吗?” 袁宴意外地看了她一眼:“原来你也知道永丰仓的情况——别说粮草不济,就算太仓储粮还在,关中军也不是燕军的对手,何况关中军最大的问题不是缺粮,而是缺将!” “你二叔也不行吗?”林嘉若焦急追问。 袁宴摇头:“我二叔要是有那本事,关中军这么多年就不会在谢家手中了,谢宣晦和赵秉义两人联手都敌不过燕怀,更何况我二叔。” 见她神色惶惶,心中一软,安慰道:“不过一个月的时间,足够他们体面地撤军了——” “我父亲不会撤军的!”林嘉若斩钉截铁地说。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袁宴手上的信,下巴微扬,骄傲地说:“你们关中士族放弃抵抗燕军,不过是因为缺少将才,没有自信,便放下士族的傲气,甘作降兵!” “而我父亲,他文武兼备,何等惊才绝艳,他能拿下关中军的军权,必然是软硬兼施——先控制住包括你二叔在内的主要将领,而后晓以利益,示以良计,甚至亲自上阵指挥,击退燕军的一次进犯,让你们看到获胜的希望!” “若能破敌,谁甘心投降?” 袁宴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笺,震惊得不能言语。 她那样自信地猜测定州发生的兵变,竟然半分不差! 忽一抬头,迎上她晶亮灼热的目光,突然心头狂跳起来。 “你嘴里说着谁做皇帝都一样,可兵临城下屈辱投降,和主动择良主而事,怎么会一样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