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林澈心中盘算着。 接下来的一个月,他不仅要养好伤,更要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步的计划。 “这盘棋,才刚刚开始下呢。” 林澈闭上眼,开始调息。 …… 兰阳县衙,后院深处。 夜色如墨。 县丞府邸的密室之内,并未点灯,唯有墙角一盏即将燃尽的鲛油长明灯,散发着幽幽的惨绿光芒.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檀香,那香气太过厚重,反而欲盖弥彰,掩不住底下透出来的阵阵腐臭与血腥气。 吴文远赤裸着上身,盘膝坐在一张寒铁铸造的床榻之上。 他今年不过四十有五,但这具身体却干枯得如同六旬老翁,肋骨根根分明,皮肤松弛地挂在骨架上,呈现出一种常年不见天日的灰败色泽。 唯有那一双眼睛,在昏暗中亮得吓人. “呵……” 吴文远看着手中那封刚刚被揉皱的密信,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。 那是来自潜龙会特使的手谕。 信上没有半句温言抚慰,更无丝毫嘉奖,只有冷冰冰的斥责与催促——“办事不力……提头来见。” 字字如刀,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。 “提头来见……” 吴文远的手指猛地收紧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渗出殷红的血珠。 “二十年了。” “我吴文远给你们当了二十年的狗,在你们眼里,依然只是一条随时可以宰杀的狗吗?” 恍惚间,眼前的昏暗仿佛散去,他似乎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京城。 那时的他,是个十年寒窗、满腹经纶的读书人。 身着单薄的长衫,立在贡院门前,冻得瑟瑟发抖,眼中却燃烧着火焰。 他曾发誓要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要做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。 可结果呢? 金榜之上,他名落孙山。 而那些胸无点墨的世家子弟,却凭着家族的恩荫,一个个青云直上,封官拥地。 他被一纸调令,发配到了这贫瘠的兰阳县,做一个连品级都入不了眼的刀笔吏,受尽了刁难。 “吴文远,这就是命。寒门难出贵子,你认命吧。” 那一夜的大雨,浇灭了他心头最后一点热血。 也就是在时,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找到了他。 “想往上爬吗?想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脚下吗?” 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