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清淡温热的粥到了胃里,那种强烈的恶心感却消散了些,她吐不出来。 薄斯年垂眸看着她,面色发冷:“准备的饭菜很多,我慢慢喂,足够你吐一晚上。” 她整个人瘫软在床上,费力地转头看着他。 无神的眸子里,逐渐转为对他浓烈的恨意。 薄斯年皱眉将视线侧开来,他如今讨厌极了她的眼睛,讨厌极了她这样的眼神。 在他视线侧开的那一刻,陆宁伸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那个盛过粥的空瓷碗,咬牙用尽了力气将身体撑起了些,再举起那只瓷碗对着他的额上狠狠砸了过去。 一直紧低着头的女佣,察觉到不对再抬头时,就看到那只瓷碗已经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薄斯年的额上。 已经到了外面的牧辰逸,和守在门外的陈叔,听到里面女佣的一声尖叫,立刻推门冲了进来。 薄斯年额角被砸出刺目的伤口,猩红的血迹迅速滑过了浓眉,再滑向眼里。 他压抑地“嘶”了一声,眉心打了个死结,掌心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迹。 陆宁紧盯着他脸上的血,耳边同时炸开牧辰逸和陈叔的两道声音。 “怎么弄成这样?你坐着,我看看。” “先生,有碎瓷,先别擦!” 她恐惧得如同受惊的小鹿,身体拼命爬起来,缩到了离他最远的床角,紧抱着被子,无助地哭出声来。 刚刚举着碗砸过去的手,现在抖如筛糠,她两只手死死地抓在一起。 薄斯年皱眉,声音冷厉:“先出去!” 陈叔担忧看向他:“先生,您伤口……” “都出去。”他坐到了床头,眸光紧凝着角落里受惊的陆宁。 牧辰逸不放心,他这样挨着眼睛的伤口,最好是尽快处理。“要不还是我……” “出去!”他动了怒,耗着最后一丝耐性。 牧辰逸将递过去的棉签收回来,叫陈叔跟佣人一起离开,再合上了卧室门。 薄斯年想靠近她,刚抬起一只脚,角落的人立刻害怕地往后直缩。 他胡乱地扯了几张纸巾擦着一直往下流的血色,看着她轻笑:“被砸的是我,你哭什么?” 陆宁肩膀抖动着,一双眼睛红肿,警惕地盯着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