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一章 珐琅表(5)-《大时代的梦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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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何谓与微绘珐琅混搭?来自西方的珐琅工艺,结合中国绘画之父徐悲鸿的《春山十骏图》,或是日本浮世绘大师葛饰北斋的《神奈川冲浪里》等名作,将珐琅与水墨画、创作于木板的浮世绘,甚至像是秀拉那独特「点画」的风格结合,产生独特的美感。

    另外一类则是结合金雕工艺的作品,包含翻转系列珐琅腕表《四季-春》、《四季-夏》、《四季-秋》这几只灵感取自捷克画家慕夏画作的时计。它们除了以微绘珐琅将画作呈现于表盘上,并以金雕方式完成周边的花纹,将这两项复杂工艺结合,也带来层次感。每款作品大约得花费珐琅彩绘师们100小时左右制作时间,耗时、费力,也成就了表盘上这些世界名作。

    背面看名画,腕表正面则拥有截然不同的工艺。透过工匠巧手刻出的扭索纹路呈现于表盘,并以不同颜色的半透明大名火珐琅覆盖(蓝、绿、棕等色彩),让腕表正、反面都很有「看头」。

    珐琅是一种古老的装饰技艺,工匠用矿物质粉末绘制出纷繁明艳的图案,再通过反复烧制,最终留下永不褪色的画面。这种面对时间流逝仍保持着最初面貌的装饰技艺,与隽永的钟表有着天然的共性。自古以来,珐琅工艺就是装饰高级钟表最明媚的一抹亮色。如今掌握珐琅工艺的工匠少之又少,仍保有珐琅工坊的制表品牌更是屈指可数,2018年日内瓦表展期间,我们探访了瑞士雅典表的珐琅工坊,近距离接触这门悠久而神秘的手工技艺。

    雅典表与珐琅工艺的渊源已久,从1980年代起,雅典表就同位于勒洛克(éCadransSA珐琅面盘工坊合作,在制表业展开珐琅工艺的文化复兴。这家着名的珐琅面盘厂由珐琅大师年所创,长期以来一直是雅典的合作伙伴,直至2011年,家族打算放弃经营,后来遂由雅典表买入百分百的股权,纳为旗下的一员。

    雅典表《克鲁森斯登号》鎏金珐琅腕表,它的珐琅面盘需经50个小时、26道工序才能完成。

    雅典表买下ansSA后,仍让这家珐琅面盘厂与之前一样,接受其他钟表品牌的订单,在厂内就可发现许多其他一流瑞士表厂委托制作的表面盘。在珐琅工匠极其缺乏的当下,这种对行业开源的做法不论是对珐琅工艺的传承而言,亦或是对于制表业而言,都是极有意义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这家珐琅工坊只有8人,但各司其职,尤其擅长掐丝珐琅、内填珐琅、半透明珐琅以及大明火珐琅的制作,因而在雅典表旗下表款中,不乏使用这些珐琅面盘的款式,比如今年的鎏金大明火小秒针腕表,便是使用了大明火珐琅面盘。

    目前厂内的珐琅面盘的制作都保留了手工生产的传统,甚至使用了超过半个世纪的工具仍在服役。比如,为了挑选矿物质颜料粉末中较大的颗粒,工匠必须用一个特制的玻璃缸手工淘洗——在粉末中加入水后,通过手扶晃动玻璃缸,将轻细的粉末扬起然后倒掉,最后留底的粉末都是适合烧制的大小。

    烤炉内的珐琅表盘燃起明火,这就是大明火珐琅技艺之名的由来。

    大明火珐琅工艺烧制的白色表盘,即便数十年上百年过去,仍不会发黄变色。

    纯色的大明火珐琅是这个工坊最着名的工艺。一位资深的工匠负责将珐琅粉末均匀地洒在面盘铜胎上,粉末多少全靠手感把控,随后面盘移入电炉烧制。

    在烧制前还会洒上易燃的物质,如此进电炉后不久即会燃起明火,将温度拉到820度以上,藉着高温可以烧出更浑厚饱满的色泽,此即大明火之名的由来。

    一个面盘约要经过四次洒粉与烧制的过程,才能达到足够的面盘厚度。每一次烧制都可能使面盘出现裂痕和气泡报废,正因如此,每一枚大明火珐琅面盘的腕表都尤其矜贵。

    掐丝珐琅工序:先将0.07毫米的金线在与表盘图案相同的图稿上弯折出符合的线条曲度,折好后须与表盘图案反覆比对微调。

    完成图形后,再将各色釉料填入、烧制。

    掐丝珐琅面盘的制作需要两位工匠协同完成。一位工匠专职勾画图案,之后他将0.07毫米厚度的金线弯曲成与轮廓相同的弧度,再以植物胶水黏到面盘上,如此逐步以金线围出图案轮廓线条。

    在此之后,另一位工匠才能用笔沾珐琅颜料涂入适当的区块,描摹出生动的图案。上料与烧制的工序亦要反覆数次才能达到所需厚度,最后进行表面抛光,除去多馀馀馀的珐琅与金线,才算是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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